Summary: 如果死亡盛宴后冷静下来的费利佩猜出了“教授”的虚实……
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木板被打开,货物被取出,隔板被抽离,阳光照进警惕戒备的路西恩眼中。
他缓缓坐起,眯着眼睛看着迎接自己的男子。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带着极具辨识度的苍白俊美,让路西恩脑中警铃大作,但他保持着脸上的沉静,只是露出好奇的神色望着男子。
男子——也就是在死亡盛宴上被路西恩戏弄了一番的费利佩——盯着一行人中唯一的正式魔法师路西恩,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欢迎大家来到霍尔姆。”
路西恩见他没一上来就撕破脸,甚至态度称得上良好,心里暗自揣测或许只是巧合。但是如果大陆魔法议会是想重塑魔法师形象的话,应当不至于派死灵法师来接待,因此路西恩只能先压下心里的疑惑与惊惧,佯作轻松地露出微笑。
这时,站在费利佩身后的年轻男子清了清嗓子:“大家路上辛苦了,你们经历的危险议会也已经听说了,我代表议会再次对新鲜血液的加入表示欢迎。这位是四级奥术师费利佩先生,我是你们的接引人拉扎尔。”接了迎接任务的其实只有拉扎尔一个人,费利佩是中途加入的,说是为造成了航道通行困难来表达歉意。只是看他没有道歉的意思,还把魔法学徒们吓得够呛,拉扎尔只得站出来接过来接引的担子。
拉扎尔一边介绍着霍尔姆的风土人情一边暗暗打量费利佩。虽然费利佩的奥术等级足够他仰视,但他素来对“苍白之手”没有好感,同样地,他也相信若是自己的喧宾夺主惹怒了费利佩,对方毫不会介意挫一挫“元素意志”的锐气。
好在费利佩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的举动,在说了第一句话后便仿佛陷入了沉思,一直到众人在“克劳斯”号魔法蒸汽列车上落座后聊起路西恩指导过几个学徒奥术知识时,他才醒过神一般意味深长地看了路西恩一眼。
费利佩是在死亡盛宴结束的那晚才琢磨出一些不对的。先前他认知世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濒临破碎,才无暇思考“教授”行为的异样,而一旦冷静下来,这个身份却透出重重疑云。
来自大陆魔法议会的魔法师都明白轻易提出颠覆性理论的危险性,尤其是这理论还有实验证明,多年前布鲁克阁下就用波动说的提出向大家证明了这一点。而这样肆无忌惮地抛出颠覆死灵系基础“人体生命力学说”的实验结论,与教授先前表现出的谨慎相比显得相当矛盾。拉里,蒂莫西,尤利塞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这么做,因为一旦自己的认知世界破碎凝固,定然会面临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抛去固有的观念,另一个可能性浮上水面——教授根本不是来自阿林厄,只是可能受到过奥术知识的熏陶。
一旦进行了这样的假设,先前费利佩感觉到的怪异也就能解释得通了。难怪教授仿佛一直在避免与自己进行正面冲突,且始终没有释放过压迫性的气势,多半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费利佩回想起教授登上“净化序列”的原委,狡猾奸诈的教授设了圈套让准备围困他的守夜人与邪教徒相遇,致使守夜人队伍死伤惨重,这回却是他成了教授圈套里的猎物。至于教授冒险来参加死亡盛宴的缘由,多半是为了套出斯图尔克联络者的讯息。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建立在教授不是霍尔姆的魔法师基础上的猜测,还有许多漏洞,比如一个古代魔法师是怎么接触到那么多前沿奥术知识的。因此,在听说继自己回到霍尔姆后第一批穿越斯图尔克防线的船只即将抵达的消息后,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实验,找了个由头准备来一探虚实。
费利佩做好了自己的猜测落空的准备,却不料现实比他的预测更有戏剧性,来者竟自称“路西恩·伊文斯”。虽然他否认了自己与那位大音乐家的关联,但费利佩经由他的名字马上联想到了更多,譬如或许路西恩就是教授。可疑的点太多了,他已经不在意会误会路西恩、给“苍白之手”带来麻烦了。想到自己先前被一个小小的一环魔法师唬住,他就忍不住危险地眯起眼打量对面坐着的路西恩,到底谁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路西恩怎么会没注意到费利佩的反应,此时只能暗暗在心里叫苦。有“元素意志”的拉扎尔在的时候他还能安全些,但之后自己很难不落入费利佩的手掌之中。
路西恩在阿林厄魔法塔磨蹭了许久,最终还是婉拒了拉扎尔的晚饭邀请,只向他打听了最近的旅馆的方向,一个人走出了魔法塔。
所以他真的毫不惊讶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费利佩,让他惊讶的是费利佩的耐心,毕竟以他对这位死灵法师的认知,自己早该被五花大绑刑讯逼供好半天了。就像猜到了路西恩的想法,费利佩冷笑道:“在阿林厄使用攻击性的高阶魔法是会引来惩戒部的,因此我只能等你自愿来找我。”话虽如此,费利佩还是施展了几个束缚魔法,路西恩僵在原地,眼睁睁看费利佩用两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绳子捆住了自己的手脚。
趁着费利佩在念咒把自己移到床上,路西恩赶紧掏出了自己的保命符:“我有一篇论文准备投稿,已经约了拉扎尔明天早上见面。”如果拉扎尔没有找到自己,查到自己是被费利佩带走,那么对费利佩的声誉显然是一次打击。
费利佩没有对他已经写出论文表示惊讶,只是讽刺地挑起眉:“威胁我么?”他从口袋摸出锋利的手术刀贴在路西恩的脸颊上缓慢摩擦刀身。“说实话,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然后他似乎是厌烦了路西恩这块磨刀石般收起了刀子。“但是我对你很好奇,‘教授’,所以在我彻底‘研究’明白你之前,我暂时还不会杀你。”
路西恩明白尽管自己实力不够,但如果完全交出了主动权,自己才真的十死无生了。“那么你为什么不解开绳子呢?”路西恩感觉到束缚感在逐渐褪去,估计方才费利佩用的是中低阶魔法,“我并不认为我能从你的手上逃脱,所以我会配合你的。”
费利佩忍不住笑起来,苍白的脸色也因此生动起来:“抱歉,但是我的每位病人上手术台前都是这么说的,我是说,他们都说会配合我的。”他一边笑着一边施咒除去路西恩身上的衣物及魔法物品。“你说,你是喜欢巫妖还是什么别的死灵生物?”
路西恩的思维几乎凝滞了:“我认为这样的话费利佩先生您很破费。”
费利佩已经脱下了路西恩最后的一件衬衣,凝脂般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我该怎么称呼你?大音乐家伊文斯?‘教授’?还是天才奥术师路西恩?无论哪一个身份都值得我拿出这笔材料费。”每说出一个名头,他的手指就恶劣地划过路西恩的胸膛一次,引起对方的一阵颤栗。“才18岁吧?噢好像是19了?还是说你已经119了?”费利佩捏上了路西恩胸前的茱萸,路西恩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低吟,“真是19呀?”
“生命源质……”路西恩咬着嘴唇狠狠道,“我知道怎样让生命源质自然形成。”
房间忽然阴沉下来,周围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各种玻璃陶瓷制品的碎屑被风吹得到处都是。费利佩的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马上杀死路西恩的念头和求知欲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种施虐欲,他不想再控制了。
费利佩捏住路西恩微微翘立的乳头,时而温柔揉捏时而用力拉扯,直到看见路西恩眼里涌起雾气,快意地在他耳边低语:“希望你下次在提出什么颠覆性论点前,能记住要多思考多斟酌。”语毕他便含住了路西恩的耳垂,模仿着手上的动作品尝起来。
路西恩从未抚慰过的部位被费利佩掌握,巨大的羞耻感向他袭来,偏偏在紧迫的危机感下愈发敏感的身体还不断向他反馈着痛苦和隐藏在痛苦下的一丝快感。而他能做的只是咬住嘴唇,不让呻吟窜出喉咙。
微凉的手终于松开了他的乳头,但路西恩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拉了下来。“真是漂亮,做成死灵生物就太可惜了。”费利佩的声音微哑,伸出手指挑逗他的铃口,不一会儿便惹得路西恩的分身抬起头来,不断分泌泪液。
路西恩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每天都很忙碌,从未解决过个人问题,因此此时一旦被费利佩拿捏住,他就有些难以控制。想着费利佩给个痛快也好,偏偏他存了恶意,只是挑逗他,却不让他满足。“你到底……唔……想做什么?”
费利佩把路西恩分泌的粘液涂在他身上,画出淫糜的图案,轻笑:“既然不舍得把你转换成巫妖,那只能用别的方法把你变成我的。”
路西恩的腿被猛然抬起,然后感觉到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一根手指借着冰凉的液体直捣黄龙,囫囵抽插两下便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这下饶是路西恩有再大的毅力也忍不住惊叫了,泪水被直逼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因而他没有看到费利佩一瞬间露出的迷茫眼神。只觉得他仿佛放缓了动作,疼痛里逐渐升腾起致命的快感。路西恩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是第一次体味这样的性爱,阴茎涨得出奇,多余的精液从小腹淌到身下的床单上,他只能努力弯曲被绑住的双手试图抚慰自己。
费利佩发现了他的动作,抓住了他的手,脚一时没有支撑落了下来,却又无意识地侧过身方便费利佩手指的进出。感觉到穴肉逐渐放松,费利佩又加了两根手指一并插入到最深处。
“不,不要了!”路西恩尖叫起来,没有获得安慰的阴茎竟然跳动着喷了两股精。
“只用后面就能射出来了?”费利佩的语气带着惊奇,手上不住捣弄起来。
“嗯……”路西恩见拒绝没用,再次闭上了嘴,只间歇溢出难以忍耐的呻吟。
“声音多好听,放开了叫。”费利佩一连几次一插到底,终于满意地听到了路西恩不加掩饰的放浪叫床声。
“不要了……你,啊,快停下来……”路西恩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拒绝的话在旁人听来有多撩人。
因此费利佩自然没有理会他,反而调笑他:“你下面可不是这么想的。”每次抽出手指时都能感觉到穴肉在挽留它们,因为手指间的缝隙,液体、空气与肉壁相互摩擦,发出淫糜的声音。
等到路西恩随着费利佩的顶弄感觉到快感顺着脊椎爬到头顶的时候,他却抽出手指,解开了他腿上的绳子。路西恩一瞬间想过应该想办法离开,但下一秒就被下身的空虚感击倒,修长的双腿自然地勾在费利佩腰间,穴口经过了充足的扩张正一张一缩,亟待巨大的事物把它填满,是而它不断磨蹭着费利佩已经顶在穴口的阴茎。
“想要吗?”费利佩缓缓把龟头挤入小穴,却浅尝辄止。
空虚在消磨路西恩的理智,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控制力,此刻,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久未经人事而失控:“你对我……嗯……做了什么?”
费利佩从衣服内侧掏出一支空玻璃管,在路西恩眼前晃了晃,然后插进了他身下的肉穴搅动起来。冰凉的玻璃管初时缓解了一些他的燥热,但时间久了,细窄的玻璃管根本无法满足他再次升腾的欲望。
“……求你……”路西恩小声嗫嚅。
“我听不见。”费利佩面无表情地抽出已经被体液打湿的玻璃管扔在一旁。
“……我求你……”路西恩胸口已经淌满了精水,嘴唇上也粘上了乳白色的液体,随着说话一张一合,显得格外魅惑。
“听不见。”费利佩一只手扶起路西恩的腰,在下面垫了一个枕头。
路西恩没有了他手的束缚,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拉向自己,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我求你……插进来……”
费利佩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有些愣怔,路西恩眼里泛着泪光,倒映着自己眼里的欲望。在找回自己的意识前他已经把性器送到了对方身体最深处。
痛与满足感让路西恩整个人都酥软下来,连费利佩已经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都没有意识到,只是下意识搭在费利佩腰间,欲拒还迎。
费利佩稍稍停顿了下,享受着性器被紧紧环抱的快感,然后开始了极富技巧的抽插。他对人体的了解是面面俱到的,早就找到了路西恩的敏感点,所谓,“轻拢慢捻抹复挑”,顶得路西恩惊叫连连。
就在路西恩一只手抚慰着自己即将达到巅峰的时候,费利佩却突然停了下来,扶着他让他转过身跪趴下,然后性器在费利佩的目光下一寸寸顶入路西恩泛红的穴口,一直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最深处。他另一只手覆上路西恩的性器,随着自己的律动不断撸动。与自己的手完全不同的触感让路西恩得偿所愿般闷哼出声,过度的羞耻夹杂着舒爽让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不一会儿就缴械了。经过方才的压抑,射了好久才疲软下来。
费利佩喘息着弯下腰吻他的侧脸,两人的黑发交织在一起纠缠不休,一直到路西恩回过神来,他才再次抽插起来。
路西恩的穴肉已经被操干得酸胀酥麻,性器顶端再射不出精液了,只能分泌出几滴透明的液体,融在床单上已经液化的精液里。他侧过脑袋去看费利佩,这个高鼻梁薄嘴唇的英俊男人,一副病容带着刻薄与凶狠,有百分之百的理由致自己于死地。而现在自己却在他眼里的欲望漩涡里沉沦。
路西恩的大脑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理智地解释是春药的缘故,另一半在痴迷地祈求垂青。
费利佩最后把路西恩环抱在怀里,把温热的精液喷洒在他的肠壁上。路西恩侧过头献上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这次他看到了费利佩眼里的迷茫,然后迷茫逐渐消失,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是所有物的烙印。
玻璃管在激烈的性事里从床上滚下,破碎的管道内壁干燥无物。
谁是猎物?谁又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