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伊 | 山之主

Notes: 我流虫师设定,可以参考百度 or 维基,本篇灵感来自 TV 第 11 集。主要人物死亡预警。

丰收之际,炭治郎趁着夜色摸上了山。山间弥漫着浓郁的生命气息,那种雀跃的、活泼的、细碎的生命的味道,挠得他心间痒痒,以至于当山之主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说了收获季禁止进山吗?”野猪的头套下传出与炭治郎年纪相仿的声音,比炭治郎少一些温润又多一些攻击性。

炭治郎懵懂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猪头人身的怪物,只觉得此刻是醉了酒,竟全然不知道畏缩。“你是谁?我是来给我妹妹找药材的。”

“你不认识俺?”猪头少年大吃一惊,“俺是这里的山之主嘴平伊之助大人!”

“噢,我是灶门炭治郎,很高兴认识你。”炭治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还伸出了手,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炭治郎是被嘴里的涩味呛醒的。他平躺在地上,视线中恰好捕捉到在用某种植物擦拭野猪头套的少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把他沿着深蓝的发丝、柔韧的腰肢勾勒出耀眼的轮廓,然后他察觉到了炭治郎的视线,转过头露出令人惊艳的脸庞。

炭治郎怀疑自己又醉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阳光里跳跃着金色的光点,围绕着这个少年欢欣鼓舞。

“你醒了?”惊艳只有一瞬间,少年马上带上了头套,“丰收季没人上山,你还是自己下山吧。”

炭治郎回想起自己上山的目的:“不行!我还没找到药材!”

“哈?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山之主?这座山都是俺的,你要找的药材当然也是俺的。俺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还不识好歹!”伊之助气恼起来。

“对不起。”炭治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强硬,“妹妹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听一个虫师说只有这座山上才有我要的药材,请问您能帮帮我吗?”

重要的家人。这个词在伊之助心中荡开涟漪,让他感觉无法拒绝对方眼中的期盼。

他推开了炭治郎递过来的药方,在头套里暗自红了脸:“俺不识字,你告诉俺你要找什么。”

原来不是拒绝,炭治郎松了口气,真诚地道谢。

所以这个人怎么总是让人轻飘飘的?即便不说话目光中依旧会散发出让人心痒的暖意。

伊之助懊恼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

“伊之助对虫很了解呢。”炭治郎按照他的指示小心地把虫——也就是他需要的药材——保存在瓶子里。

伊之助突然产生了倾诉欲。

“俺是在山里被上一任山之主养大的。”

上一任山之主是货真价实的山神,他是一只毛发亮丽的野猪,维持着这片光脉汇聚的大山的秩序。人们喝了融合了光脉的溪水,繁衍不息,伊之助也不过是因无力养育而被抛弃到山间的孩子中的一员。幸运又不幸的是,他有着吸引虫的体质,察觉到山间虫的异动的山神出现在了他身边。山神的獠牙停在他的颈间,最终只是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

他就这样被老山神带大,从山下的居民那里学会了语言,又从老山神那里学会了虫师的本领。然后有一天,老山神对他说:“孩子,你杀了我,来做这座山的山神吧。”老山神为了驱逐伊之助身边终日围绕着的虫,透支了自己的寿命。“你做上山神就可以控制葎,以后也不必为虫困扰了。”他把刀推向伊之助,“我也不全然是为了你。我不在了山里的秩序定然会乱套,山需要尽快找到新的山之主来维护虫和人世界的平衡。孩子,你愿意成为山之主,被困在这座小小的山上,倾尽一生来完成这个任务吗?”

“伊之助做得很好了,这片山是附近最富庶的区域,而且我闻得出来,这座山里充满了温暖和快乐的气息。”炭治郎环住了少年,轻抚他的后背安慰他。

“那还用你说?”伊之助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和自己一样跳动着的脉搏,比自己更快更炙热,于是安心地倚靠过去,就像许多年前倚靠着老山神那样。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山神的头套扎得炭治郎颈间发痒,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想帮他取下头套,他才出声道:“伊之助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伊之助的肌肉忽然紧绷,抓住了他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的药已经收集齐了,该下山了。”

他借着葎的气息掩盖了自己的心情,炭治郎忽然觉得像纸一样透明的伊之助变得捉摸不透起来。

他想问他“我们还会再见吗”,但是说出口却变成“这些天谢谢你了”,他还想问“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但是他只能说“再见啦”。炭治郎背起背篓转身走向已经熟悉的山路,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等一下,权八郎,你落了一样东西。”

炭治郎转过身,习惯性地想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但他的话还含在嘴里,就被少年用嘴堵上了。

这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伊之助紧闭着双眼把一粒苦涩的果实渡到炭治郎嘴里。

“没有它,你再晕在路上俺可不管你。”伊之助的气息湿漉漉地扑打在炭治郎的鼻息间,下一秒他就带着地上的野猪头套跑得无影无踪了。

炭治郎惊讶地眨眨眼,像是现在才认清他真真切切是这片山的山之主。

*

炭治郎是在祢豆子的婚礼上收到伊之助的来信的,信里捎来了一些能调养祢豆子身体的药材,还有一句话——“我想你了。”他想象着那个少年碧绿的眼眸躲闪着向代笔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说“炭治郎,我想你了”。

炭治郎没有理由拒绝伊之助的邀请,于是他再次踏上了前往那座山的旅途。

*

到达的时候又恰是丰收季,山间流淌的光脉雾霭比之记忆中更加浓厚。束着蓝色长发的男子百无聊赖地在山脚下等人,不再带野猪头套了,也晓得要披上一件袍子,虽然这袍子里空荡荡的,只绑了一条不伦不类的腰带。

“伊之助?”

于是他欣喜地抬起眼来,还是记忆中流淌着的碧绿春波:“你来啦!”

炭治郎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拥抱:“你好像瘦了很多。”

“是你胖了吧。”身材虽抽长了许多,但却还是一副少年心性。伊之助扔给炭治郎几颗黑色果实,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他们穿过初次见面的树林,踏过炭治郎第一次见到山之主真容的小溪,沿着分别的山路爬上了山顶。

雾霭到了这里便散开了,向下望去,不知树叶上染着的是夕阳还是光脉的金红。炭治郎能感受到肉眼并不能见的虫欣欣然仿佛在欢迎自己,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真正在欢迎他的是伊之助。他侧过头去看他,但是伊之助只是望着这片山林。

直到夕阳西下,月上树梢,他才说:“这里很美吧。”

炭治郎却看着他开合的唇,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苦涩的吻。“是,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座山了。”他伸出手,穿过伊之助的长发,覆在了他的脸上。

明艳、柔软、又冰凉的一张脸。

这张脸的主人终于将目光投向旅人:“没想到你真的来了,看来是想我了。”

炭治郎注意到他开始含蓄地自称,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他肆意张扬的本性。他忍不住把对方拉近自己,低声呢喃:“是的,我想你了。”这句话太轻了,才说出口便被伊之助吞进了肚子里。

小山神的动作粗鲁而没有章法,炭治郎的舌头一不留神就被他的利齿划破了,然后罪魁祸首堂而皇之地爬进他的怀里吮吸着他的舌头,不知是谁在安抚谁。

“可以吗?”炭治郎的手隔着粗麻外袍放在伊之助的心口。

“就现在,在这里。”伊之助猛地发力把炭治郎推倒在地面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伊之助的腰带已经松了,外袍松松垮垮地滑到肩下,露出粉白圆润的肩膀。炭治郎忍不住笑起来:“不会跑的。”怎么能有人拒绝这样的伊之助呢?他把吻印在伊之助裸露的皮肤上,用粉红的花朵点缀洁白的画布。

外袍再度下滑,露出伊之助毫无遮挡的腰腹和性器。敏感的皮肤让他的性器很快挺立了起来,随着炭治郎加深一个个吻,顶端不断溢出泪液来。

他难耐地喘息着,本能地伸出手去扯炭治郎的裤子。

“不要那么急。”伊之助的手指几次隔着裤子划过铃口,刺激着炭治郎的神经。他的手扶上了对方的柱身,撷取顶端的液体向他身后探去。

洞口艰涩狭窄,异物入侵让伊之助涌出泪来,但他咬着牙较劲似的催促着炭治郎:“再快一点。”

炭治郎哭笑不得,只能更温柔地亲吻他,爱抚他翘立的乳珠,直到他放松下来,逐渐能吞吐更多的手指。

伊之助的泪水已经停了,苍白与绯红一同出现在他的脸上,炭治郎心疼地想让他躺下,但他按住了炭治郎。

他扶着炭治郎的性器慢慢坐下,感受着被对方的一部分填满的过程,压抑着喉咙口即将溢出的呻吟。

月光下的伊之助显得圣洁而又淫糜。他的身体是受到神的眷顾的体现,是最完美的比例,是真善美,但是这幅身体现在正在纾解最原始的欲望,他失神地坐在炭治郎身上重复着起起落落的动作,交合处已是粘腻一片,而他自己的性器更是在后方的刺激中便失了守,一股股精液随着动作喷洒在炭治郎的小腹上。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是想击败炭治郎的那柄剑。但是酸软的感觉开始侵袭他的腿根,他也不再有余力去压抑自己,于是很快,主动权便被交到了炭治郎手里。

“没关系的。我希望听到伊之助的声音。”炭治郎很明白他在较什么劲,咬着他的耳垂安抚他。

伊之助想板着脸呵斥他对山之主的态度,但是炭治郎的性器恰巧擦过某个点,让他惊叫出声。

“伊之助喜欢这里吗?”炭治郎的性器不断碾磨着这一块嫩肉一边发问。伊之助被他折磨得几欲发狂,声音和理智都破碎得不成样子,只能在他的背上抓出几道血痕聊表抗议。

“你,不许和别人这样。”炭治郎只能从他的呻吟中勉强分辨出一些词句,“过去不许,以后也不许。”山之主流淌出脆弱而悲伤的味道。

“我不会的。”炭治郎亲吻着伊之助泛红的眼角,这样许诺。

泪水汗水精液浸湿了身下垫着的衣物,但是他们都没有在意,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他们只期望着彼此间更紧密的结合和更激烈的高潮。

“你要永远记得我。”炭治郎高潮的时候伊之助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刺痛自己般落下泪来。

*

炭治郎醒来的时候仍然在熟悉的山顶。但是熟悉的山变得陌生,山间的气息清冽而冷清,虫也不再与他欣喜地共舞,而最重要的是,他找不到伊之助了。

山下的居民也没人记得这个在山间长大做了十余年山之主的男子。他好像成了炭治郎的一场梦,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魅影。

*

“山之主的更替就是这么回事,新的吃掉旧的,新的继承旧的。真正记得山之主的,只有山里的人罢了。”

Notes: 一点多余的解释,猪猪因为作为人类做山神,精力不支,很快透支了寿命,但是为了居民的生活和山里的秩序,他决定吸引别的「蛇」吃掉它成为新的山之主。山之主更替,是会把旧主从人们记忆里抹去的,只有在山里的人才能幸免。

  • Post author: Shi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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