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伊 | 巧言令色07 幕后人物

护工临走时没有拉上窗帘,夕阳映在女孩过分苍白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一抹生气,而与她小巧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铺满了半张床的黑色长发,像一张经过精心保养的小毯子,从她的肩披下,一直垂到腰际,或许是因为缺乏必要的锻炼,她的发尾在阳光下微微泛红。

看到她的第一眼善逸就仿佛失语了,他的嘴徒劳地张开又合上,不忍心破坏这份过分脆弱的美景。炭治郎见状面色不虞地侧过身档住了他的视线。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时间不早了,善逸你该回病房了。”

“……”善逸低着头看着脚尖,似乎在酝酿情绪。就在炭治郎的耐心耗尽前,他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炭治郎,疑似眼泪或是鼻涕的不明液体随着他的啜泣蹭在手臂上,但炭治郎无暇顾及这点,因为善逸的发言更加精准地挑动了他的神经。

“炭治郎大哥!请把您的妹妹嫁给我吧!我会代替您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的!”

*

黑色西服的男人是「弦月坊」当仁不让的一把手,此刻他正恭敬地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像他的下属们向他汇报工作时一样努力低下自己那张面相凶恶的脸,不敢正视前方的座位。这一幕有些滑稽,但是无论是他还是坐在他座位上的男人都没有笑出来,只是觉得习以为常。

“你觉得自己最近做得怎么样?”陌生男子语气温柔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魅惑,但落在谢花耳中却让他浑身发冷。他几乎用尽全力才张开嘴回答,以至于声音都比平常尖利了许多。

“之前珠世做账不够干净,所以才被盯上。您上次来提醒我之后我就把她解雇了,她带进店的那个小子我也已经找人教训过了,就算是那边的人应该也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应该?”男子的视线终于从手上拿着的报纸上抬了起来,狰狞的眼眸几乎沁出血来,“我要的是百分百确保那只小老鼠没办法把这里的任何消息传递出去,而不是你这个愚蠢脑袋里的想象。上次我给你的提示还不够吗?还有珠世为什么还活着?”

男人的视线就像一柄悬在谢花喉结上的利刃,他的喉咙干涩极了。对面的男人一向小心谨慎,他为自己的地下帝国构筑了完善的架构,每个部门彼此间互不相干,仅仅各司其职,让他不用真正出面就能将大批经过清洗的钱款收入囊中。一个月内两次造访与他明面上的身份毫无关联的「弦月坊」是前所未有的,因而在这样一个自身安危受到威胁的时刻,他绝不会吝惜区区一个下属的性命。

终于,谢花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无惨大人,请您相信我,我明白珠世这个叛徒不能不死,但是她现在已经不知所踪,我们实在无能为力。现在的店里的账由我亲手接管,且新近吸纳了宝贵的人才,也是他帮我们处理掉了那只老鼠。他一定可以成为继累、猗窝座之后的又一位得力助手。”

被点到了名字的鬼舞辻无惨目光一凛,谢花只觉得一阵劲风擦过自己的脸颊,刀片穿过身后的沙发,而痛意乃至沙发的裂帛哀鸣比他的恐惧来得更迟,他的腰几乎弯折了。“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无惨活动了一下手腕,仿佛刚才的攻击行为只是普通的活动身体的一环,“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才’?干净吗?”

谢花从桌子上厚厚的一摞资料中抽出了一份档案袋:“他是从「紫藤居」过来的,经历和猗窝座比较像,基本可以信任,我认为可以再——”

无惨打开档案第一页的手仿佛被烫到般弹起,谢花被他惊惧兼有兴奋的目光钉在原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产屋敷那的?”

“大约是四年前。”

“他有个妹妹?”

“是的。”谢花有些惊讶,但是也只以为是无惨在他办公室安排了监控,对此他不敢生半点意见。

“你做得很好。”无惨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

炭治郎回家的时候只觉得精疲力尽。今天一天先是在「弦月坊」与谢花太郎彼此试探消耗了脑力,结束后又和我妻善逸在厕所打了一架消耗了体力,好在下午得到主公大人的鼓励和伊之助的安慰恢复了些许,谁知晚上又和善逸驴头不对马嘴地沟通耗尽了最后的理智。

且自从早上去了趟「弦月坊」,他就总觉得鬼舞辻无惨的味道淡淡地围绕在他周身,无时不刻不在唤起他血色的回忆。直到此刻回到家,他才从那种窒息感中抽身。

他学着伊之助那天做的一样把鞋子胡乱甩在玄关,然后没有进门,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呆呆看着解开锁屏后平放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亮着伊之助的睡颜,因为侧身躺着的缘故鼓着脸颊,颇有些圆润可爱的意思。

没有进行操作的屏幕很快就暗下去了,炭治郎伸出脚准确无误地戳中了屏幕上伊之助的腮帮子,与此同时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把他扑倒在地。炭治郎下意识用没被控制的双腿反剪住身后人的腰,然后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耳饰。

“警察先生,您这可是非法闯入民居了。”他试图装出委屈的声音,却怎么都收不回咧起的嘴角。现在他分辨出了属于伊之助的味道,他一定是在自己的浴室里洗过澡了,这才染上了自己的味道中。

非法闯入者伊之助先生则不留情面地擎住他的手臂,骑在他的腰上凶狠地拷问他照片的来历。炭治郎没再挣扎,乖乖地配合执法,解释道是今早鬼迷心窍。

“你把手机交出来!删照片!”伊之助气恼地喊道。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拿手机?”炭治郎叹了口气,“还是说,你怕放开了手就压不住我了?”

果然伊之助马上松开了手:“你是在小看本大爷吗?我告诉你,别想耍小动作,把手机拿过来让我自己删!”

就在伊之助伸手去接炭治郎递过来的手机的时候,炭治郎把手机扔向了墙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向侧边翻身,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来。但是伊之助的反应也相当迅速,他马上抬起腿跨过炭治郎的肩膀,转移重心压住了即将挣脱控制的炭治郎。与此同时伊之助也失去了炭治郎腰部以下的控制权,被炭治郎借机拧过身子,终于正面对上了这匹张牙舞爪的小兽。

玄关没有开灯,但是伊之助偏偏能看到炭治郎眼里的笑意,这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错觉,好像压在对方身上的自己才是落到陷阱里的猎物,羞恼并着急切让他的脸上升腾起热意。

“所以伊之助是想我了?”炭治郎的手还抓着伊之助的,指尖的薄茧磨蹭着手腕处最细嫩的皮肤,伊之助因为他的触碰微微发颤,或许是因为不想认输所以一直隐忍着。

“俺说过要保护你的!你又不让俺在外面跟着,那俺只能在你家等你了……”伊之助侧过头看着孤零零躺在墙角的手机,“而且有新的情报……”

炭治郎没有让他说完,就趁他不备翻过身调转了上下关系。在玄关冰凉的地面上打架并不是多愉快的体验,好在两人都不在意。炭治郎俯下身,安抚的吻沿着伊之助的脸颊一直落到他香甜的唇上。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伊之助明白了,他环住了炭治郎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把负罪感抛到脑后。

即便是作为年长者的炭治郎也不过二十出头,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而炭治郎的成熟也不过表现在他能察觉到自己的欲望,而伊之助只能压抑着即将溢出的呻吟,难耐地磨蹭着两人紧密贴合的胯部。他轻薄的衬衫根本遮不住那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炭治郎甚至能看到他胸前的凸起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炭治郎没有理由拒绝他。他循循善诱地引导少年褪去衣衫,把吻种在令人羞耻的腿根,握住他淌着泪的性器出言戏弄他。

“伊之助是第一次吗?之前自己做过吗?”

“唔……混蛋——”

在伊之助骂出来的瞬间,炭治郎的指甲扫过马眼,伊之助尖叫着射了出来。莫名的挫败感和第一次射精的刺激打开了他的泪腺,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却被炭治郎抓住固定在头顶。

“伊之助喜欢吗?”他一边吻着对方的泪一边问。

“可恶……混蛋权八郎……”

“不对噢。”炭治郎眯起眼,握住少年依旧半硬的性器,不顾对方难耐地挺着腰渴求更多,只是缓缓套弄着,“伊之助什么时候叫对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才能射。”

伊之助的视线被泪水模糊,身体变得愈发敏感,炭治郎清浅的触碰撩拨出他更深的欲望。想要求饶的欲望和最后的自尊在他的脑中纠缠,争夺理智的所有权。他的泪更止不住地落下来,几乎在锁骨处汇聚成两汪湖泊。

但是炭治郎并没有因此心软。他的指尖落在少年坚实的胸膛上,唯独残忍地避开那两颗充血挺翘的乳粒。

终于伊之助丢盔弃甲。

”炭治郎……求你了……“

“好孩子。”

身下的性器被紧紧箍住,突然的冲刺让伊之助恍若溺水般张开嘴大声喘息。但喘息声很快被啧啧水声盖过,再之后伊之助仿佛看到了绚烂的焰火。

它在夜空中绽放,而后一切归于黑暗。

  • Post author: Shi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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